老家的天应该早就亮了,禾木仍然在梦里。也不是全黑,近处的院落、尖顶木屋、烟囱、秋千、灯杆,以及远处覆雪如白头翁媪的群山,颜色似黑非黑、似白非白。几天前下的雪,还有一尺多厚。来北疆多日,学会了迟眠晏起,习惯了早晨从10点钟开始。